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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捋了一把头发顺到脑后。他的眼睛还是红的，是回去之后哭到了现在吗？

    怪不得声音都是哑的，原本少年感十足的声线也变得稍微成熟了一些，略微有些干涩，就好像上好的红酒，细细品来回甘无穷。

    他眼睛湿润地看着我，那双澄澈的眼眸里第一次满溢出忧伤，黑色的水晶一般熠熠生辉。

    忍不住伸出手抚在那脸上更清楚地看着贺君瑞的眼睛，身体撑起来坐在浴缸里，从绵密的泡沫里露出来我的上半身。

    仿佛是一只小羊，温驯无害，可以随意抚摸他柔软的毛。我低下头亲了亲贺君瑞的眼睛。

    “jiejie……”又哽咽了，委屈极了。却强硬地憋住了，贺君瑞伸出手来抱住我，脸埋在我的胸口。

    手指插进贺君瑞的卷发里，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别哭了。没事的。”

    贺君瑞双手抱住我的脖子，抬起脸来笑：“没哭。”的确没哭，但是笑得比哭还让人心疼。

    摸了摸他眼角的红痣，我擦了他脸上从我胸上沾的一点泡沫：“乖。”

    我站起身来，按下开关放水，打开水流冲干净身上的泡沫。贺君瑞靠在浴缸上看着我，眼尾带着点红。分明是难过模样，却叫我看出几分媚意来。

    洗干净了，伸手牵起贺君瑞往卧室里带。贺君瑞乖乖地跟着我，手指紧紧地抓着我十指相扣。

    “jiejie，我有东西要给你看。”他抓着我的手放在他的睡袍上。

    贺君瑞很少穿这么厚实的睡袍，他从小体热，穿得稍微多点就会踢被子。我沿着睡袍领子伸进里面滑下去打开了他的睡袍。

    就像打开一份礼物。

    原本就虚虚地打个活结的腰带松开，睡袍敞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