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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低下头，抠着自己的膝盖，过了一会才回答：“我……再试试吧。”

    他想起乔远的训话，终究还是把自己的畏缩给堵在了最后一步。

    每个人都有无可奈何的事情，但总不能因为厌恶，而拒绝了所有前进的可能。

    第23章

    凌晨回到方家的时候，正赶上别院里的方家小孩们准备出门上学的时间。严玖被这些平均年龄不超过十二岁的小孩们盯着看，越发觉得自己老了。

    “嘿，你是引路人？”有小孩突然问。

    严玖愣了下，没等他回答，就听旁边的小孩说：“他才不是！这个人什么都不懂，这么大年纪了才来学堂，也没见他来上几次课。”

    严玖想说自己不是不去上课，而是方天晴说了这几天带他去见见世面，但面对着一群小屁孩，让他来解释又好像可笑得很，于是只能尴尬地笑笑，快步离开。

    从那天开始，严玖开始进入方家天师学堂上课。

    也难怪这些小孩们嘲笑严玖，一个已经成年的人，很难在自己的工作或学业之外再去背诵一些复杂而冗长的咒语，因为他们并不仅仅只需要学习，他们还有各种各样的生活问题需要解决，而小孩则纯粹得多，记忆力也强得多。

    严玖学了几天，始终处于垫底，渐渐地，甚至连学堂的老师都有些看不起他了。

    也许他并不适合做引路人。光有一双阴阳眼，却连鬼门都打不开，这样的货色，凭什么成为方家这一代最重视的人？

    越来越明显的挤兑，让努力追赶的少年也感到了坐立不安。

    G城的冬天来得很晚，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