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现在已经过年,应当说七年前,他初次来察陵家时为夏惜蓝看病时,当时她只是体虚内郁,只需调养身子,调节心神便可恢复。而今,他再为夏惜蓝切脉时却发现她体内虚症未有缓和,反倒重了许多。
察陵宣一直站在自己母亲身边,看着宁澜起身后眉间少有的浅浅沟壑,心里也有些发急,“宁公子,可是觉得家母的身体有何异样?”
宁澜未马上作答,夏惜蓝收了袖子,示意察陵宣不要着急。她起了身,朝宁澜和然一笑,“宁公子,你但说无妨。反正我也是快要年过半百的人,若是真有什么不好的,也不甚在意。”
宁澜浅笑,摇了摇头。对着察陵宣着急的神色压了压手,示意他莫慌。
“夫人,您言重了。虽然您身子绵软无力,每日至多能行一个时辰的病未好,却也是不会有性命之忧的。我只是奇怪,夫人体内明明无其他异样,药也按我的方子按时喝着,实在是没道理拖了这许多年还不见好。”
察陵宣几步上前,向宁澜一拱手,“宁公子,家母从前也是爱外出游览之人,自从得了这病之后,就被困在这府邸不能多走几步。我这个做儿子的看着实在不忍,还请宁公子务必尽力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