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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都还存着。里面还有部分通话的录音，有各种聊天记录的截图——不管这些东西有没有法律效益，但至少想让群众相信是足够了。

    看着自己的微博评论被辱骂占据，桐友清终于忍不住吼出了声，他气恼地伸手一推，将笔记本电脑直接甩到了地上。

    他的助理还在他家里站着。

    小助理脸色煞白，又怕又急，却一声不敢吭。他看着桐友清发了疯似的甩东西，不断有电话进来的手机、笔记本电脑、茶杯、花瓶……基本上只要他能砸的，都被砸了。桐友清气得只喘，再砸了十几样东西、砸得地上全是残骸之后，他忽然嚎啕大哭了起来：“他为什么这样对我啊……”

    要承认自己做错了，是件很难的事。

    即便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桐友清仍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他只觉得恨，他满脑子只有恨，他恨周珅出来揭发真相，也恨眼见着黛凡即将翻身。在恨过之后，桐友清又开始恐惧——现在想凭借他自己的三言两语把事情遮掩住，已经不可能了。那些照片、短视频，不知道多少人下载了，他辛辛苦苦经营的形象，就在周珅十五分钟的爆料里毁于一旦。

    桐友清坐在沙发上哭了一会儿，一抬头又看见角落里的手足无措的助理，他更崩溃了。

    他忽然站起来朝他走去，对方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揪住了领口：“你也在看我笑话是不是？你也觉得我活该是不是？觉得黛凡是无辜的？！你滚出去啊，你在我这里干什么？！你快点给我滚！！”

    “桐哥……”

    “我让你快滚啊啊！！”

    “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忽然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