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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里面，可是这梦境也未免太过真实和清楚。

    她仿佛都能看清楚黄依菲脸上的小绒毛。

    恍惚中，她忍不住就怀疑起这真的是一场梦境吗？还是其实她是在死后的世界见到了真的meimei。

    黄依玲伸手轻轻摸了摸黄依菲头上的绷带，说道：[……有人给你包扎了啊，还疼吗？]

    黄依菲用力摇了摇头，说道：[不疼，菲菲一点也不疼。所以，jiejie和mama都不要难过，不要哭。不然菲菲也想哭了。]

    黄依玲说道：[jiejie已经给你报仇了。]

    黄依菲又用力点了点头，说道：[jiejie好厉害……以后坏人再也不能欺负mama了。]

    黄依菲暗地里总是偷偷管父亲叫做“坏人”。

    ……真的是菲菲。

    黄依玲泪如泉涌，猛然用力地抱住了女孩。

    从一开始到最后，黄依玲一直表现得很坚强。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未必不曾一个人包裹在被子里，手指紧攥被角，牙关锁紧声音，无声地哭个昏天暗地。

    她不是不会脆弱……她只是不得不坚强。

    黄依菲乖巧地靠在她的怀里，小小的手指擦拭着jiejie的眼泪，说道：[jiejie不要哭，jiejie一直哭，我会不敢走的。叔叔说如果我很快就得走了，但是菲菲舍不得你们。]

    [叔叔？]

    [因为菲菲已经死了，叔叔说我要离开这里，才能重新变成小宝宝，才有再见到mama和jiejie的机会。可是我很担心mama，她一直在哭……]女孩子努力地笑着，不让jiejie看到她的害怕和难过，语气强作欢快地说道。

    黄依玲从睡梦中惊醒，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