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玫瑰不逝_蝴蝶溺亡在腹 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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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蝴蝶溺亡在腹 二 (第6/10页)

了五次,改得我头疼的新裙子!你这个混蛋!

    但他显然不为所动,眉毛都没抬一下,黑黢黢的眼睛如同声音一般平静地看着我在那儿跳脚。被他这样的视线看着,我感到一股没由来的寒意从裸露的背脊升起,但转念就想到臀部处的衣料全部蹭脏了,怒气当即盖过了这股惧怕,狠狠地踹了石台一脚,有灰尘簌簌落下来,扑在我小腿上。

    而这个华裔根本不理我。

    怒气如来时一般匆忙而去,我顿了顿,弯腰擦了擦腿上的灰,忽然就没了脾气,也懒得再蹲着了,跟着就坐在他旁边,低头看着他膝盖上的枪。明显改装过的巴雷特M82A1M,双室枪口制退器被进一步改良,能极大减小后座力。我看了一会他擦枪的姿势,脑海里闪过直升机上被映在深红夕阳前的剪影,又想起江明说的话。

    抽烟要避开一个人。

    我顿了一下,说,你是鬼枪?

    他嗯了一声,嗓音几乎没有情绪变化。

    旁边水泥石台上,烟头仍然在燃烧,在盛大的黄昏下固执地亮着金红的火光,淡蓝色的烟雾飘起来,离这里很远。

    我想起自我要求严格的狙击手会拒绝烟酒和一切刺激性产品,为了保持眼睛的敏锐和手指的稳定。他不接受失控,不接受与冷静理智背道而驰的东西。我一瞬间想起中缅边界线附近被击穿颅骨的两个人,爆开的鲜血和白浆,碎裂的眼珠,扭曲的嘴唇,想起那几道悠悠的、冰冷的、稳定的枪声,枪声过后,敌方大骂:cao,狙击手!

    鬼枪。我无声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嘴唇聚拢,又慢慢张开,像一次沉默的交合。

    我平复了一会心绪,看他靠着水泥墙却依然绷直的背部,一根线,顺着脖颈往下延伸,如一把平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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