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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识到。”秦洵叹了口气，眼中的轻佻和随意消失不见，缓缓道。

    “mama大概意识到了，只是太晚了。”秦湛想起mama临终前对他说的，又想起每逢过节mama落寞伤感的表情，在电视上看到外公时小心翼翼惶恐又思念的表情，他亦是轻叹，“这就是当局者迷吧，mama小心翼翼怕外公还在生气，外公那边也是怕伤害到mama，结果却是天人永隔。”

    两个人沉默，客厅里很久没有人说话，兄弟俩一个倚着沙发，一个盯着茶壶，直到茶壶中的茶叶浮浮沉沉落到壶底，茶杯中的茶水由袅袅冒着热气到凉透，两个人一直维持着同样的动作，神情中是相似的怀念。

    “你联系一下，明天我去一趟孟家吧。”秦湛似乎终于从自己的思绪里挣脱出来，神色依旧是有些茫然的，他这样对秦洵说。

    “我陪你一起。”秦洵想也没想，立刻说。

    秦湛垂下眸子，轻声笑：“还是我自己去吧，自出生就没见过，谁知道孟家对我们会是个什么态度呢。”有一句话他没说出口：毕竟我们还姓秦。

    秦洵听懂了他言语中隐含的意思，沉默半响终是点头：“那你说话做事要注意些。”

    “放心吧。”秦湛温和一笑，语气中尽是自信，“我可是二十五岁就拿影帝的人。”

    秦洵动作很快，当天晚上就和孟家的秘书敲定好了第二天见面的时间。

    秦洵切断通讯器，对着秦湛耸耸肩：“摸不准他们的态度。”

    秦湛微笑：“何必在意他们的态度呢？我们又不是去寻求帮助，只是带去mama的遗愿。”顺便装装可怜，刷刷秦家的恶感度就已经足够了。

    秦洵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