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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光着脚丫子站到地板上，狠狠地跺着脚。

    一边跺脚，一边喊，“你有没有感觉到，大地在颤抖！颤抖！颤抖！”

    接连跺了几十下，终于停下来，躺到床上又睡了过去。

    经过这一番身体力行的折腾，对方终于消停了下来。

    魏克礼呆愣愣地看着他，老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陆葳将熄灭的烟蒂扔到垃圾篓里，想再继续点燃一支。

    他捏了捏空瘪瘪的烟盒，眉头微微蹙起，随手扔进了垃圾篓里。

    他抬手抹了一把脸，从阳台栏杆上直起腰身，走进宿舍。

    “谁？”魏克礼听到阳台上的动静，身体一颤，下意识问了一句。

    陆葳推开门进来，低低地应了一声，“我。”

    或许是抽了很多烟的缘故，他的声音比平日里更加的低沉，沙哑。

    魏克礼把灯打开，怔怔地看着顶着一身寒气的陆葳，“葳哥？这么晚了，你……”

    他看了看蒙蒙亮的窗外，朝霞正在悄悄地晕染着天际，猛地收住了口。

    “葳哥，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陆葳没有回答，接了一杯水，仰头一口气喝光。

    魏克礼走到他身边，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微微惊讶，“你该不会是一宿没睡吧？”

    陆葳在椅子上坐下来，抬手捏了捏眉骨，眉眼间尽是疲惫。

    “你说，什么是喜欢？”过了片刻，他才闷闷地开口。

    声音里有困惑，有不解，还有一丝不易觉察的赧然。

    魏克礼摸了摸头，面露为难，“喜欢啊？喜欢就是……”

    他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又被赵立强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扰得心绪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