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一吻印在他的眼睛上。
无人理会的摄像机以一个绝佳的角度拍下了这一幕。
肖乃屿死后,这支视频成了傅尧诤唯一的“镇痛剂”。
镇痛也只是一时的,和麻醉无异。
麻醉过后,痛苦一丝不会减少,还可能更加严重。
有一把刀子捅进了他的心脏,没人把它拔出来,不仅拔不出来,那把刀子还在血rou里360度旋转,一钝一钝的疼。
他不打算再这样熬下去了。
电视里的画面停留在两人亲吻的一幕。
傅尧诤拿起手边的枪,抵上了自己的下颚。他的目光依然轻柔地落在那段虚无的影像上,落在那个再也亲不到抱不到的人身上,他嘴角勾出一抹带着解脱意味的笑容:“我说了以后都不会让你一个人的,你别怕。”
他闭眼,已经无泪可流。
修长的手指熟练的扣住了扳机。
轰隆一声惊雷,盖住了枪响声。
或许枪,根本没机会响起。
——
“阿诤,阿诤?起来了,地板上凉,回床上睡。”
谁在叫我?
傅尧诤的意识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