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尧诤反问道:“那前世,是哪个傻子替我挡的枪?”
这个问题问得十分自然,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把前世的这些亏欠铺陈在明面上与乃屿说。
除却死生无大事,这大概就是他眼下最大的觉悟了。
死里逃生一回,才恍然觉出以前出于各种心态藏着掩着的往事其实都只是一团一吹即散的迷雾,因为自己的怯懦,这些迷雾便始终压在两人心头,最后差点分道扬镳。
现在他可不那么傻了,也有这么直白地提及往事的底气——因为他早早就看见了乃屿左手无名指的婚戒。
肖乃屿显然是被问住了。他确实答不上来,前世的那一推于他而言是本能,也是一种解脱,那么今生这场车祸里的傅尧诤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想法?他想起这段时间以来,这人在明知自己要走的情况下还配合着自己演戏,在他说谎时也不揭穿,每日还傻呵呵地来逗自己开心。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日子里,傅尧诤心里盛了多少和前世的自己所遭遇的如出一辙的无奈与心酸呢?
“是解脱吗?”他居然就这样问了出来。
傅尧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