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理解的,总有一天会的。”倪相平笑了笑。这个笑容不尽兴,只不过是自我安慰。
陆承叹口气,走了。
倪相平定定地站在墓碑旁,站了一会便蹲下去,把上面的花拾掇好,合拢,以至于不会散开。
嘀嗒。
一滴水落在一片柔软的花瓣上,倪相平抬头望天,天还是蓝的,没有下雨的迹象。
他用袖子蹭蹭脸,袖子浸了点水颜色就深了一个度,原来是自己哭了。
倪相平埋头哭了一会,扶着墓碑重新站起来,和沈池安告别。
“池安,你会祝我幸福的吧。不过你可能会骂我没出息。但我一直没什么出息,你也知道,我真的很爱很爱他。”
“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
倪相平一边说一边哭。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和他在一起。我还是会把海海生下来。”
“只有爱到底够不够。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倪相平眼泪不断地掉在花上。
他哭了好久,才离开这里。
“喂。”秋嵩祺抱着海海,略失神,恍惚地坐在干燥的烈日之下。
“秋总,您今天晚上八点半的飞机,去A城,您还记得吧?”阮熙的声音带着官方腔调,让秋嵩祺当下听着很不舒服。
“知道了。